京东松本米子(松本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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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步青:异国千金嫁给他,几十年未添新衣,60多年相伴不离不弃

首先我是爱你的,而你是爱中国的,所以我也爱中国。我支持你回到我们都爱的地方去。以上寥寥数语出自一名叫松本米子的日本女子之口。

说起松本米子,大家可能并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但是她的丈夫苏步青,却是名誉海内外的数学家。

寒门出贵子

蜿蜒奔流的鳌江源于风景秀丽的南雁荡山,1902年,鳌江边卧龙山下一个小山村里,世代务农的苏宗善家迎来了第十三个孩子,这个被父亲寄予厚望的男孩子名叫苏尚龙。

虽然家境清贫,但其父母秉承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想法,坚持让他读书,走出这个小山村。

苏尚龙从小便呈现出过人的智慧,时常给家人以惊喜。9岁时,苏尚龙第一次穿上了读书人的长衫走进了学堂,在这里,老师给他起了另一个名字——苏步青,希望他平步青云。

然而,从小山村出来的苏步青到了县城以后被新鲜事物所吸引,经常偷偷跑出去听戏,连续三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

在又一次考了倒数第一以后,他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导师,两人之间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下一次考试成绩一出来,苏步青一鸣惊人,名列前茅,这才步入了学习的正轨。

在苏步青读二年级的时候,遇到的数学老师杨霁朝成了他人生中第二位导师,杨霁朝说要改变中国落后的面貌,首先要发展科技,数学是基础。

由此苏步青走上了研究数学的道路,并很快表现出了他在数学上惊人的天赋。

校长洪岷初对他说:“你毕业后可以到日本留学,那里可以接受更高的教学水平,我一定帮助你。”于是17岁时苏步青在校长的资助下到日本仙台留学。

仙台是日本东北部经济和文化中心,以学术城市闻名于世,1927年苏步青获得免试直升仙台市东北帝国大学的研究生资格。

才子遇佳人

苏步青在校期间表现出色,年年拿第一,同时自己还在研究多个数学课题,获得多种成就,一时间名满校园。

在校期间又结识了许多同样来自中国的朋友们。这其中就包括后来的物理学家茅诚司。

一日,茅诚司带着俩妙龄少女来找苏步青,其中一人苏步青认识,正是茅诚司的未婚妻,另一人他却从未见过。

经茅诚公司介绍,苏步青得知她竟然是松本教授的爱女,亦在帝国大学就读。

京东松本米子外貌秀丽,又多才多艺,精通插花,书法,茶艺等,还弹得一手好古筝,吸引了一众青年才俊的目光。

可松本米子对他们并无感觉,直到遇见苏步青,她才觉得自己遇到了对的人。两人无论是学识还是三观都是惊人的一致,只要见面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同年东北帝国大学数学系聘任苏步青担任代数课的讲师,这使得他成为该校历史上第一个担任讲师的外国留学生。

他与米子之间的恋情也成了学校里公开的秘密。

然而这段跨越民族和国籍的爱情并不为大家所看好,那些曾经追求过米子的青年才俊们认为苏步青只是一个中国来的乡巴佬。

既给不了米子精神上的富足,也满足不了米子的生活质量。

米子的母亲是一位善良且传统的妇女,她看到女儿跟苏步青在一起很幸福,苏步青又是个老实本分并且有上进心的青年,因此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松本教授却不这么认为,他和其他的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苏步青地位低微,与米子并不相配。更担心米子跟着苏步青远走高飞,从此见面都是难事。

父亲的反对让米子一度陷入了难以抉择,一边是年轻有为而又与自己情投意合的男朋友,一边是疼爱并抚育了自己的父亲。

看着郁郁寡欢的米子,松本教授终是选择了让步,接纳了这个异国的年轻人,1928年,这对异国青年在日本仙台市喜结连理,并成为对方一生中最重要、最亲爱的人。

婚后的米子当起了全职家庭主妇,她有着日本传统女性的思想,全心全意为整个家庭付出,为了不影响丈夫的工作和生活,她放弃了自己热爱的书法和古筝。

仅留的两个爱好:茶艺和插花,也是为了丈夫的身心健康。没了后顾之忧的苏步青也逐步成为日本乃至国际数学界的知名人物。

家国两难全

1931年,苏步青获得东北帝国大学的理学博士学位。随后东北帝国大学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希望他留校任教,但被他婉言拒绝了:“我已背井离乡十多年,现在学有所成,是时候去报答抚育了我的祖国和父母了。”

老师和同学们听说他要回国后,纷纷劝阻:“现在国内军阀混战,动荡不安,哪有适合你做学术研究的环境,你可能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证。”

众人的劝说,事业的考量以及家庭的牵绊,让苏步青一度陷入了困扰。思考了多时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国家为先。

促使苏步青做出回国决定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因素:出国前学长陈建功与他相约学成以后归国到浙江大学任教,为中国的发展出自己的一份力,现在学长早已回国。

做出了抉择的苏步青却不知道怎么向妻子开口,细心的米子看出了丈夫的忧心忡忡,温柔耐心地询问丈夫的心事,苏步青终于将压在心里的想法向妻子吐露。

没想到妻子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跟他共进退,丈夫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1931年3月,经济不宽裕的苏步青选择了先只身回国。没想到国内的条件远比想象的还要差,在浙大任教四个月并没有拿到一分钱工资,多亏了哥哥的接济才得以度日。

为了生计,苏步青决定再回日本,惜才的浙大校长邵裴子闻风连夜找到苏步青出言挽留,并亲自为苏步青筹集了1200块大洋,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暑假,稍有了点积蓄的苏步青马不停蹄地回日本把妻女接到了中国,一家才得以团圆。

同年,“九一八”事变的消息传来,让苏步青与米子暗自庆幸回来的及时,否则就难以回国了。由此,米子在中国度过了她的后半生。

一家团圆以后,他们开始了虽然清贫但平静稳定的生活,米子很迅速地投入到新的家庭生活中去,没有工作的她在生活中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丈夫和孩子的衣食起居,让苏步青得以全身心的投入学术研究和教学中去。

刚到中国的米子不喜欢腐乳,觉得不干净,于是苏步青对腐乳进行了“改造”:把腐乳的皮去掉,并加了一层白糖,后来米子逐渐喜欢上了这种食物。

在日本,皮蛋也是没有的,慢慢的米子也爱上了那种特殊的香味。

米子在日本有每天洗澡的习惯,但是到中国以后条件不允许,苏步青就为她用铁桶做了个浴缸,但是这也不能满足米子每天洗澡的需求。

于是米子就一个星期洗一次,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一晃六年过去了,1937年,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打破了苏步青一家平静而又温馨的生活。

日本军队在上海及江浙一带进行了狂轰乱炸,浙江大学也处于动荡不安的境地,于是学校被迫进行迁移。

驻扎在杭州的日本领事馆领事知道米子是日本人,便想拉拢她,通过各种渠道向米子传递消息:“你是日本人,在中国的饮食起居都不习惯,可以到我们这里来。”

米子都一一回绝了,她说:“我自嫁给苏君,过惯了中国人的生活,吃惯了中国人的饭菜。”

为了安全起见,苏步青忍痛将妻儿送回了平阳老家。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日,一封从日本仙台发来的加急电报给了米子重重的一击,米子的父亲病危,希望米子能回国见最后一面。

奈何时运不济,战火纷飞,米子只能忍下内心的万般悲痛选择留在中国,从而失去了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这也成了米子一生的悲痛和遗憾。

刚到乡下的米子生活得很辛苦,最大的困难是她听不懂浙江话,一人带着众多的孩子,照顾他们的衣食起居,教他们读书写字。

故乡的人们给与了米子很多的照顾,经常偷偷地帮米子做一些家务活,这使得米子的生活不至过不下去。

异国他乡,米子结下了一段段深厚友情,这也成为她一生中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

浙江大学临时搬迁到了贵州遵义的湄潭,等时局稍定,米子就决定带着孩子们赶往贵州与苏步青团聚。

然而沿途的盘查也让米子苦不堪言,因为米子是日本人,每到一个哨卡,总是会遇到极其严苛的审查,米子的解释也是无济于事。

后来,还是浙大校长竺可桢向军区领导讨了一张通行证,才让他们免去这一困难。

历经千辛万苦到了湄潭以后,苏步青和米子带着孩子们挤在三间茅屋里,有时候三餐都难以为继。

米子想方设法节衣缩食,哪怕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丈夫和孩子们吃饱穿暖,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们的生活还是难以维持,最后还是靠校长竺可桢的接济才得以度日。

可米子却没有半句怨言,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着丈夫研究。

苏步青后来回忆米子时说:“那段最艰苦的日子里我并没有中断微分几何的研究,相反那是一生中写的论文最多的年代,她为了我,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守得云开见月明

好不容易,熬到了八年抗日战争的结束,浙江大学复校后,又迎来了蒋介石发动的内战,国民党派想把苏步青引渡到台湾去,被苏步青严词拒绝。

无论给出的条件多么优越,他都不为所动,他要留在自己的故土,守护这一方养育了他的土地。

1952年,随着学校院系的调整,苏步青被调任到复旦大学,于是举家搬迁入沪,开启了生活的新篇章。

次年,我国放开了外国人可以入籍的政策,已经在中国生活了22年的米子立即申请加入,松本米子更名为苏松本,批准书编号为79,这对于苏步青全家来说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数字。

这标志着米子正式成为了中国人的一员,与家人们是一体的。米子成了第一批加入中国国籍的外国人。

生活中,米子一直是以家庭为核心的,承担家务,照顾子女,真正做到了贤内助,使得丈夫苏步青一直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和学术研究。

“在我们的婚礼上,她穿的是非常漂亮的衣服,可是自从抗战后,她再也没有机会做一套好的衣服了。

她带着一把古筝随我来到中国,可是琴身附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她再也没有机会去弹了。”采访中,苏步青对妻子的辛苦和付出如是说。

阔别43年终得重归故土

1979年的一天,苏步青望着已经苍老的米子,又提出让她去买新衣服,米子还是用着老套的借口拒绝。

苏步青说:“现在家庭条件已经好多了,你不用那么节俭,再说你也要回去看看啊。”米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丈夫,没有人理解他的意思。

苏步青说:“你的家乡,日本啊。”米子闻言瞬间湿了眼眶。

在苏步青的陪伴下,米子回到了阔别43年的故土,可是那里再也没有父亲和母亲,米子的心情无法言喻,有激动,有失落,有遗憾,有心痛。

多年的心愿完成后,两人携手再次登上了回家——中国的路。

天不假年,永失我爱

1981年,积劳成疾的米子被确诊多发性骨髓瘤,入住长海医院。于是,苏步青每日的安排中又多了一项——去医院探望夫人。

每次去医院都会带上夫人爱看的报纸和子女寄来的书信,夫人则忍着病魔的疼痛与丈夫依旧言笑晏晏。病情逐渐恶化,处在弥留之际,米子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丈夫和子女。

1986年5月23日,米子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她一生的挚爱。

美德长存,情意绵绵

在米子的追悼会上,苏步青的得意门生谷超豪如是说:“我们从心里敬佩师母待人的品德,她自愿加入中国籍,一心为丈夫,为子女,为家庭,支持丈夫的事业,这样的热爱我们的这片国土,这个国家,她的一生就是一本很好的教科书。”

失去了挚爱以后,苏步青老先生一直活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他说:“毫不夸张地说,我的学问和成就,一半是夫人给的,没有我的夫人,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将自己的思念寄托在这样的诗里:人去瑶池竟渺然,空斋长夜思绵绵。一生难得相依侣,百岁原无永聚筵。花开花落思悠悠,扬子江边忌又舟。

对月空吟孤影恨,倩谁倾诉暮年愁。无尽夜雨还惊梦,纵有杜康难解忧。百岁光阴仅余几年,仍须放眼望神州。

2002年秋,距离米子去世已达16年之久,苏步青老先生望着那轮明亮的月亮,想起了妻子年轻时的容颜,坐在古筝前指尖飞扬,他有多久没有听过妻子的古筝的声音了,自己都有点记不清楚了。

半年后,苏步青老先生在上海逝世,享年101岁。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

横亘在人与人之间的从不是国度,民族和文化,而是两个人的三观和学识。苏步青和他的夫人苏松本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的跨国之恋自成一段佳话。